20200327凌晨

周期性地陷入迷惘之中,没有工作的动力,缺乏读书的精神,总之很颓靡。近期和廖师走的比较近,部分原因是因为在时政观点上的某种契合。

而这种契合,不是在具体事物评价上的观点一致,而是有一个共识——政府是该被批评的。虽然在批评的激烈程度上,我和廖师都有极大的差异,我比较温和,追求的是宪政和改良。而廖师的观点是,共产党就是土匪。这种表述,我认为是带有情绪的,当然他有他的历史依据和事实依据,但往往在交流的过程中这种态度的差异让我感到十分尴尬。

最近诸事不顺,毕业准备延期到8-9月份答辩,论文才刚开始,工作也没有着落。

特别是疫情以来,巨大的认知偏差,讨论过程中共识的缺乏,让我感到很沮丧。

我打算开始恢复祷告,不是期待这样做有用,而是深深感到自己的智慧远不足以应付纷杂的思路,时常感到无法沉静下来思考问题。

在服务器上使用GitHub的艰苦斗争

小白一个,想在服务器上实现Git的版本控制这么一件事情,折腾了很久。记录一下遇到的问题和解决:

git clone my repository

It turns out that

Connection timed out. Fatal: The remote end hung up unexpectedly.

This took 3 days to find out the possible solution. Yesterday, I was having a small talk to lab mate. I was asking “hey, is there any problem when we use hlogin host?” “Which one do you refer exactly?” “hlogin07“”That one is unable to wget or git

I was like …… SHIT!

so I changed it to @hlogin03.ihep.ac.cn. Well, clone process works fine now.

git push my update

after git add and git commit, I carry out git push origin master. Another error occurred

error: The requested URL returned error: 403 Forbidden while accessing https://github.com/tuoyl/hxmtanalysis.git/info/refs

fatal: HTTP request failed

So I checked what the heck is that 403 Forbidden stuff. And google feeds me back that this is due to some version problem. Yeah, of course, the Git version on the server is the old school version which they prefer, RollingMyEyes.

Anyway, there is another approach fixing it, remote my git with ssh instead of HTTP format(something like that).

So I run git remoter set-url ssh://git@github.com/tuoyl/hxmtanalysis.git, and git push again after it. Guess what, I don’t have an SSH key for this GitHub account. I really know nothing on this.

Add an SSH key associated with my account

An SSH key was generated on the server first:

ssh-keygen -t rsa -b 4096 -C “crazyuni1993@gmail.com”

add a key associated with my GitHub account, setting — SSH and GPG keys, which took me a while to find it.

copy the information within ~/.ssh/id_rsa to fill in the table when adding an SSH key on GitHub.

Well, you pretty much good to run! Cheers!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E和他们学校的官微较劲。官微在评论里使用了不当言论,E撕得不慌不忙,铿锵有力,最后对方是道歉了。而事儿还没完,第二天E跑到校长办公室反映了情况,得到了积极的回应。作为观众,看得挺过瘾的。

撕逼这事儿,你占了理,还撕得漂亮,那就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涨粉

而我,生性可能比较软弱,撕逼撕得少,更多的时候是逃避冲突自己受委屈,剩下的情况就是上拳头揍人了。

但是我们家有外交强硬的基因,我看E在互联网上扇别人耳光时,经常想起我外公。虽然和外公疏离了,但是小时候过年回老家,还是听过一些故事。

外公生在我们老家湖南的农村,当时家里是地主。外公十几岁的时候,唯唯诺诺,还有些结巴。带着个瓜皮帽,脑袋上长了癣,因为痒,所以要时不时隔着帽子挠头。

去收租子这种与人打交道的事儿,他是不敢做的,但我外公的爸爸叫他去,他也不敢不去。十几岁的少爷,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喊“王……王老二……收……收钱”,喊完就躲到他几个表兄弟身后去了。这样的地主,做得也确实挺窝囊的。

但地主还是地主啊,后来因为成分不好,成天诚惶诚恐的。六几年的时候,听说一个晚上,他正拉着屎,听说有人要来抓他,他裤子都没提就跑了。“真的没提裤子吗?”我问外婆。“那要来抓你,你不跑啊,抓到可能就没命了,没提!”外婆信誓旦旦告诉我,裤子确实没有提。

这一跑,就从湖南跑到了新疆。不知道是隐姓埋名了,还是组织宽大了,到新疆加入了建设兵团,当了兵,好像成了国家的主人翁。可是就苦了我留在老家的外婆了。这里面的伤痕往事就多了,以后再说。总之后来若干年外婆跟去了新疆,生下了小女儿(我妈),后来一家人又回了湖南,他二老跟着我舅舅在一个湖南三线的城市落了脚。

这会儿的外公,已经七十出头了,但经历了沧桑,整个人都变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少爷,变成了硬汉,不仅生子骨硬朗,有些力气,而且关键是会维权,外交上从不吃亏,撕起来往往能赢。

刚到那个城市,靠着积蓄买了房。小区里有一个恶霸,人称“王癞子”。小区里的人都不招惹他,因为听说他是市里哪个领导的亲戚。王癞子住一楼,乱搭乱建,路都快被堵住了,大家受了影响但都不敢言语。

我外公,当时是业主委员的成员,听到大家的抱怨,一人扛起了匡扶正义的大旗。据说那一天,风和日丽,他穿了一身笔挺的绿军装,跟王癞子讲了几句道理,王癞子不听。外公直接动手,一下把搭建的棚子给掀了,“你不是XXX的亲戚吗,你叫XXX过来跟我说,这个棚子你搭下去,我叫XXX都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阵叫好,王癞子没了脾气,后来老老实实也收敛了。

这件事,是外公地位的基石,大家都以为外公有什么很硬的后台,其实没有。而外公也不戳穿这个猜测,保持微笑,后来越传越邪乎。说中,宣部谁谁谁,跟我们家一个姓,是亲戚,后台硬到了中,南海。

外公在社区里成了教主,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后来随着这个三线城市的发展,市中心移到外公所住的校区附近,市政府大楼就在街对面。可以说是运气好,当初外公有闲钱,也没存着,购置了几套房子。成了市中心,小区的房价蹭蹭蹭就涨上去了,外公又做起了收租子的买卖。

但事儿也随着城市发展而来。小区里面有一个附属小学,原来挺不起眼,现在成了贵族小学了。根据发展需求,上面决定,扩建小学!

外公一听,不乐意了,我家就挨着小学,小学一扩建了,操场都扩建到我家楼下了,吵死人,不干!

但这小学扩建的事情,你想想,不仅工程和建设上有收益和利润;而且会增大对学区房的需求,小区业主也是有红利的。就是这样一件各方都有甜头的“大好事”,我外公说不,“吵死个人!施工就够吵了,以后那群小娃娃,更吵死人!”

他向业主们提出“反对扩建小学”的想法,论据是保障业主权益,一是保障业主们小孩的教育资源不被稀释,二是小区公共用地不被侵占。结果呢?不仅没有得到拥护,反而遭到了背叛。那段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在网络上骂我外公,说“那个老东西,为了一己之私阻碍城市建设”云云。

外公不是没有经历过相互背叛和揭发的年代,他很从容,脸上的微笑收了起来,开始了一个人撕一群人的战斗。

他反对小学扩建,不再举着那些大旗了,理由简单明了:“吵”。他找了专业的人员,测量了一些数值。包括小学生有多少分贝,施工会有多少分贝,然后翻出哪条哪条法律条文,说这分贝值超出了规定,影响了他的休息。自己跑到新华书店翻了不少法律小册子,然后发了一封律师函给校方。

那样一个城市,有几个人好好学了高中物理,有几个人看得懂律师函,说实话我都不懂律师函是什么东西。但我要收到一封严肃的律师函,里面还有一些言之凿凿的数据,我肯定会慌张。

的确,后来校方领导隔三差五就往外公家里跑,他们很紧张,外公也不松口。来送礼送钱的,他一律不收,送水果的,就让外婆把水果洗了招待他们,自己也吃一些,没有吃亏。

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出了一件事儿,校领导和市里的某个领导因为工程招标上不干净,校领导被撤职,市里的领导调离到别的城市了。扩建的工程,也就不了了之,现在那一块地都荒着。但外公从此也开始不care公众事物了,现在小区乌烟瘴气,有开小卖部的,有搭凉棚开麻将馆的。但是,外公恢复了神秘的微笑。他成天啥也不用干,靠着收房租,月工资拿得比我都多。过年回老家去,他还会吩咐我去收房租。

有时候我想啊,也不知道那个领导是不是外公给捅下来的,但他只微笑,对着事儿一言不发。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中,南海的亲戚。

你会解方程,你会写代码,你会调仪器,你会在学术报告上眉飞色舞。你是赢家。

我撸管,我抽烟,我宿醉,我在三平米的垃圾里骂社会主义。我是wanker

隔壁的晚年生活

“来我寝室。牛二还是啤的?”

都快夜里一点了,隔壁寝室的“山哥”突然喊我喝酒,我不敢怠慢,披了件棉袄就过去了。推开门,三人已经围坐。

人们叫的“山哥”,满族钮咕噜氏,皮肤黝黑一口东北腔,在我们同学中年龄最长。听别人说是本科毕业在北京工作了几年,尝尽人间冷暖后考研回到了校园,读着硕士,做一些仪器方面的东西。以前跟女同学聊天,提到“山哥”她们都评价他人长得老实,憨厚,但我知道,他其实是胸口纹了一条龙的老江湖。

山哥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小杯白酒。“来,走一个。”

一起碰杯的。山东大汉“黑总”,人生的白净,平日里爱抢红包,擅长讲授中南海野史和人情世故的规矩,对各企业灰色收入数额能信手拈来;还有一个个头矮小,满脸痘印的,人称“寝室长”,是今晚的主角,听说是感情生活遇到了空前的危机。

一口白酒闷下去,我开始自由落体,瘫坐在寝室长的床上,眯起了双眼。

“你和小璇到底是分手了还是没分?” 山哥质问寝室长。

寝室长嘬了一口酒,开始娓娓道来。小璇和寝室长恋爱从高中就谈起了,后来寝室长来北京读研,小璇也义无反顾跑到北京来工作。干了一年,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现在听她家人的安排回成都工作去。

黑总听罢,食指对着寝室长点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黑总也不客气,开始数落起寝室长来。“你说你,小璇来北京打拼,你天天打游戏。你读这个硕士挣多少?小璇挣多少?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璇在你这儿哪里有安全感?”黑总喝了一口酒,歪着脑袋抬手指着寝室长鼻子说“我跟你说,小璇这一走你俩没戏!别指着她等你读完书,她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不急她和她家里急!”

寝室长极为丧气,耷拉这脑袋。面色通红,眼眶开始湿润,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说的对,就像 S4 总决赛后[1] Faker 说的一样,输了就是输了,其他一切借口都没有用”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用咳嗽搪塞了过去。“还有酒吗?” 我又是一口白酒,继续昏死过去。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山哥插了一句,寝室长眼里闪烁着希望。

“等小璇离职手续办好了,你别待学校了,好好陪她几天,找个好点的酒店缠绵缠绵,你懂的”山哥说。

“我是准备送送她” 寝室长似乎有些失望,又耷拉下了脑袋。

“哎呀,你咋不懂事儿呢” 山哥急切了起来,“你和小璇感情到了那一步,该上就得上了,一方面是给你们俩以后留个念想,再一个,她要是留了你的种,你俩这关系也就稳了” 山哥微微有些得意,点上了一支烟又接着讲,“我给你算算啊,你硕博五年,硕士完了就把证儿领了,今年或者明年,挑个好日子,到小璇家里去见见她父母,什么时候买房,以后回成都打拼,有些承诺要说出来,让她家父母知道你是有潜力有盼头的!”

听罢,寝室长突然崩溃了。眼泪在坑坑洼洼的脸上翻滚,波涛汹涌,诉说着郁结的愤懑和一个直男高尚的情愫。寝室长有些激动,端起酒杯又放下,“我算是想明白了!我这一辈子,一定要和小璇在一起”。

我坐立起来拍拍寝室长的肩膀,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炽热。拿起两个酒杯,碰了一下,递给寝室长一杯。自己又是一口,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早晨醒来,我睡在寝室长的床上。懒得写了

注释:[1]《英雄联盟》2014赛季世界总决赛